称‘地连三省’的赡田地租,地方有司也从没给齐,王府敢派人过来丈田,直接把你丫腿打折。
兴王朱祐杬之国末久,兴府内就他老哥一个,肯定没有其他藩支的那些糟心事,张景明、袁宗皋两个长史猪油吃蒙了心也不会去敲诈他,算来算去,似乎只有礼部官儿们会在此事上做文章,是以朱祐枢有此一问。
“那些礼部官儿都是无利不起早,赏他们几两银子也就是了,”朱祐枢冷哼一声,随即轻笑,“反正四哥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九牛一毛。
”弘治皇帝对待皇亲国戚宽厚是出名的,对这位四弟兴王尤为大方,为了弟弟大婚凑份子赐给淮安仪真盐一万引(万历给福王盐引千计被骂成了狗),后来又定下给兴王食盐每岁一千引;连就藩之地也是因之前指定的德安府与卫辉府被朱祐杬连连拒绝,干脆由他自己找,才选定为安陆州;兴王人还没离京,弘治六年朱祐樘便又从弟弟所请,将安陆州赤马野猪湖河泊所课钞赐兴王府,弘治十年又赐兴府郢、梁二府遗田三千八百三十九顷亩,弘治十二年,再赐兴王湖广京山县近湖淤地一千三百五十二顷。
其实赐田问题倒是不大,许多王府赐田只是名义上赡田,并不是真要划出一大片田地来真归某个王爷管,只要地方上能凑出赡田所产的赋税,解送王府即可,当然到时候真能解送多少就看地方上腰杆子有多硬了。
户部尚书周经便向孝宗皇帝建议,那一千多顷地上世代住种着一千七百五十多户,都指着这片田地贴办税役,归了王府必生怨气,不如每亩田征杂粮二升,每年解送赋税共计二千七百四石,来贴补王府支出,陛下您看这主意怎么样?结果孝宗皇帝直接下命这一千多顷地归王府管业。
周经一看这可坏了,王府人一旦管庄,收多少税全凭自家定啊,要是兴王按皇帝那俩小舅子的操性,直接每亩征收税银五分,比民田赋税翻上一番,好好的自耕农变了佃户,还要忍受王府压榨,老百姓不是逃亡就得造反啊,急忙再次建议将每年田地征收的一千石粮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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