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德,怎在你嘴里便成了河东狮了!”“贤不贤的,用修整日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哪个晓得!”韩守愚继续说笑,突然用肩搡了搡同伴,向前一指,“方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来了么?”刘鹤年顺着韩守愚所指方向眺望,果然见杨慎从街角的一辆马车上跳下,车帘半挑,又回身叮咛了几句,依稀可见车中坐着的是一妙龄女子。
杨慎别了妻子,正顺着人流向贡院前行,忽听得有人招呼,侧目见是昔日三位故人,便移步走了过来。
“用修起得好早,怕是早已胜券在握咯?”焦黄中依旧怪声怪气。
“是又怎样,与你何干?”杨慎冷冷道。
不想杨慎如此无礼,焦黄中蓦地一愣,转瞬大怒,韩守愚急忙解围,“哈哈,用修,适才车中的是嫂夫人吧?果然夫妻缱绻,难舍难离,可教我等羡煞……”“临河而羡鱼,不如归家织网。
”“啊?”韩守愚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慎转头淡漠地看着韩守愚,“韩兄回家自去讨一个婆娘罢了,尽管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何须去羡旁人!”我他娘招你惹你啦!韩守愚勃然变色。
“希哲息怒,”刘鹤年搓搓手掌,斟酌再三才恳切道:“用修,按说我本不该说话……”“你本就不该说话。
”杨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险些让刘鹤年咬了舌头,“用修,你……”“前番杨某说得还不够明白么,足下已择丁南山,何须再折节下交我杨用修,”杨慎冷笑连连,目光从三人面上掠过,“诸君父辈皆仰锦衣帅之力,高官厚禄,人各有志,慎不敢强求,《易》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盼诸君善自珍重,告辞!”言罢杨慎甩袖而去,焦黄中指着杨慎背影,气得直哆嗦,“岂有此理!”“还真是官升脾气大啊,还末出仕呢,这相府公子颐指气使的派头就摆出来了,九马加一马——什(shi)么(ma)东西!”韩守愚冷哼一声,扭头瞧见焦黄中面色有异,慌忙解释道:“那个焦兄,没说你啊……”刘鹤年望着杨慎远去背影,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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