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央人给你寻个好婆家……”“爹——”窦妙善不依娇嗔,“人家还不到十六呢,你就这么急着把人家打发出去?”“不小咯,邻居胖婶家的丫头,和你一般岁数,如今娃娃都有了,眼瞅着你嫁个好人家,爹就等着抱外孙咯!”窦二畅怀笑道。
“您越说越远,我不理您啦!”窦妙善佯嗔着背转娇躯。
“唉,爹说的是实在话,爹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多久?心里只有你一直记挂不下,能看着你今后终身有靠,我两眼一闭也能去见你娘咯……”父亲说得动情,窦妙善急忙正过身子,柔声道:“您别乱说话,爹,女儿就在家里帮您打理酒坊,服侍您老长命百岁,不好么?”“一个小酒馆有什么可帮衬的,还能开上几天还末知呢……”窦二苦笑。
觉察出父亲落寞之意,窦妙善疑惑道:“咱店里生意不好?”窦二连连摇头,强颜欢笑:“没影儿的事,咱这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光老主顾便能排到坊外去,不要瞎操心,诶,你快吃啊!”妙善半信半疑,但父亲既不愿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有暂搁疑虑,低头用饭。
************顺天保明寺。
夜气寒冽,阴风森然。
群尼俱已在禅房安歇,重楼叠檐,黑影沉沉,整个寺院一片沉寂。
吕祖殿内虚敞寂寥,仅亮着一盏角灯,足有一丈来长的供案上,铺满经书法器,正中佛龛内安放着一座金漆莲台,莲台周边绸缎垫衬,镶有金箔,望之金光灿灿,两侧各有一幅黄绫幔幛软软垂下,寺中祖师吕尼结印坐化后的肉胎真身正供奉在莲台之上。
一个人影背负双手,立在佛龛前不言不动,只是默默凝望莲台上裹着黄袍袈裟的吕尼肉身,不时发出一声轻叹。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角灯烛光曳动,映得佛龛前的白发苍颜忽明忽暗,诡异非常。
“你来了?”背负双手之人轻声说道。
“你罗梦鸿大驾莅临京畿,我岂敢不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殿内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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