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待,真是个促狭鬼,与新安江迷窟内时一样喜欢捉弄人。
“是啊,爹本不愿意的,爹晓得你见过世面,心气高,与人做妾会觉得受了委屈……”窦二絮絮叨叨道;“不过他当面赌咒发誓说定会真心待你,家中女眷也断不会有轻视慢待的,话虽如此,名分上还只是个侧室,爹是怕你……”“我愿意。
”妙善声如蚊呐。
“啊?”窦二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个达官显贵不是三妻四妾,旨在开枝散叶,纵然他想只取一瓢饮,家中长辈怕也不许,女儿总不好……为难人家。
”窦妙善声音越说越低,脸似火烧,其灿如霞。
“还是我闺女是明白人,”窦二一拍大腿,整个人也精神起来,道:“何况人家模样长得也不差……”妙善虽觉得‘不差’这个形容有些贬低了,不过念着父亲卧床的份上,便不予计较,勉强认同地点点头。
“人还是官面上的,有了这层关系,谁再动咱家生意就得掂量掂量了……”闺女既然不反对,窦二胸中压着的那块大石也没了,愈发觉得这门亲事称心如意。
爹也真是老实惯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姻亲,北京城里还有哪个人敢打主意,窦妙善心中偷笑,还是颔首附和。
“只可惜年岁稍大了些……”窦二觉得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妙善可不满意了,觉得老爹在故意挑刺,娇嗔道:“人家比女儿也大不了几岁,况且那般年纪有这等高位的,除了凤子龙孙、世家勋贵,天下间还有谁能比肩?”闺女咱这话有点大了吧?别说全天下,就是北京城里那人也算不得出挑的呀,得,顺着姑娘说吧,窦二心疼闺女,只好把话往回圆,“其实大点也没什么,知道疼人,说来这也就大个十来岁……”“十来岁?爹,您是不是搞错了?”妙善甚至怀疑老爹急病将脑子烧糊涂了,那家伙才二十出头啊。
“没错啊,那庚帖上写得清清楚楚,甲午年,今年三十四岁。
”窦二努力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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