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小姐半个人影,丁寿懊恼地抽了自个儿一嘴巴,丫嘴贱吧,这倒好,又得罪一个!一辆带着丁府印记的马车风驰电掣疾驰而来,才一停车,徐杲没等车夫放下脚凳便急急从中蹦了出来,“怎么样大人?没打起来吧?”“人都散了,还打个屁!”丁寿翻身上了苍龙驹,马鞭指着徐杲道:“你小子马上给我滚回工地去,这家人的事以后少掺和!”************见丁寿回了府,谭淑贞立时笑着迎上来,递上一份单子。
“这是朝鲜大妃与大君的伙食单子,请爷过目。
”谭淑贞如今内外差事一肩挑,对丁寿交待的事更加细心谨慎。
“爷说不能慢待了那二人,婢子想着既然房舍已改了朝鲜式样,不如菜肴也做成他们家乡口味的,睹物伤情,想是日后能安分许多……”“奴婢问了长今几个朝鲜宫廷菜式,却也简单易做,今日起便给他们按着这个菜单做下去,老爷您看这个是‘悦口子汤’,再配上‘高丽人参鸡’……”“人参鸡?吃个鸡毛!”正没好气的丁寿将菜单撕得粉碎。
“老爷,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是……”谭淑贞惶恐不安,不知何处又冲撞了丁寿。
“告诉厨房,打今儿起,那娘俩一天两顿就是俩窝头腌萝卜再配一碗粟米粥,要是敢见丁点儿油花我就把他们给炖咯!!”************贡院门前,人声鼎沸。
在兵卒护持下的王鏊与梁储是声嘶力竭,好话说尽,可他们说得越多,上千落第举子们就越是鼓噪。
你说科场评卷只以文章优劣论胜负,那十三省考生中为何足有十一省的解元都落了榜,难道这些在各省乡试中夺魁的举子文章便不称优么!你王守溪也莫摆出什么江左文坛领袖的派头,应天解魁吴克学、浙江张直俱都不第,可见你老儿也没念什么乡土情谊,当然这些由头不过是借口而已,众人真正觉得委屈的是为何自己也不曾中榜。
在一浪又一浪的‘验卷’呼声中,人潮冲开守院军卒的单薄人墙,渐向贡院大门内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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