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更是刁顽任性,触逆不得。
“无甚大事,都已料理完毕,冷落了夫人,实在是为夫之过。
”沈蓉再三作揖赔情。
“没大事?不会吧,连我命人传的话你都敢不听了,这些年来你有这胆子的时候可不多啊!”李菱凤眼乜斜,怪声怪气道。
“真的无事,新科贡士陆郊为母请旌,我昔日曾在陆宅坐馆,与他有过一段师生之情,便代礼部为其上表,”怕夫人见怪,沈蓉又追着解释:“若是玉成此事,再有之前的师生之谊,将来在朝堂中也能多个帮衬,故而斟词酌句误了时辰,教夫人担忧了。
”“哦?你如今倒明白过来了!”李菱柳眉微扬,轻启樱唇道:“爹爹让你参与提调南宫,就是想着给你广结善缘,你倒好,死守着那些陈规陋习不知变通,那个姓刘的考生你做个顺水人情放进去也就罢了,非但不准他入试,还平白得罪那个丁南山,何苦来着!”沈蓉连连称是,“夫人教训的是,岳父大人也已训诫过了,为夫这才痛定思痛,慎重行文,力求将此事办得停当。
”“不过一封举奏罢了,还有什么慎重的,我来看看。
”李菱向书案行去。
“我自便就好,不劳烦夫人……”沈蓉暗道不好,急忙张皇劝阻。
沈蓉这般反常,反教李菱生疑,来至案前拿起奏表,大略一看,不过是些官样文章,并无甚出奇之处。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是是,枯燥无味,怕污了夫人清目。
”沈蓉讪讪道。
随手将奏表一丢,李菱就待离开,眼角余光忽然发现案边露出一片纸角,墨迹犹新。
“夫人!!”眼瞧李菱将那张纸抽出,沈蓉心都要蹦出胸口。
“阖扉恨?”李菱瞧了脸色苍白的沈蓉一眼,继续吟道:“塾馆曾会花仙子,夜半叩门结山盟。
悔阖双扉伤两指,恨天从此误三生……”李菱玉面铁青,拍案怒喝:“沈蓉!”“夫人开恩,容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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