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五两的,能给爷省出什么来,你只管拿着便是,”丁寿摆摆手,随即凝眸谭淑贞,面色古怪地说道:“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爷亏待了你们?”谭淑贞闻言大惊失色,仓皇跪倒:“可是奴婢差事哪里出了错漏,求老爷降罪,奴婢认打认罚!”丁寿一看谭淑贞会错了意,急忙将她拉起,顺带将今日神机营中见闻说了一通。
“爷说的是这个?”谭淑贞杏眼圆睁,一脸惊诧。
“是啊,与爷辛苦当差服侍一场,这一年到头还不如个江南寻常农户,这月例定得是不是太微薄了些?”丁寿苦恼道。
谭淑贞莞尔一笑,“老爷您只看那田户一年所得,却忘了他们一岁竭力,风吹日晒,粪壅劳作之辛劳,而那一年所得尚要缴纳赋税银差,张罗全家衣食,最终落得袋中几分几钱还末可知,可在咱府中当差,衣食用度皆由官中公出,又无有供役劳作之苦,这等风光体面又得实惠的差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呢!”丁寿一拍脑门,光记贼吃肉,忘了贼挨打了,怎么没想想那些人受的苦呢,犹疑道:“可他们也不用亲自力作,直接雇佣佃户即可啊?”“爷说的是,可那家中仅有几亩薄田的谁肯再舍得雇人劳作,果有忙不开的请了几个佣耕,怕是为图省钱还要陪着人一同下田劳作,那些佃户终岁勤劳,祁寒暑雨,一亩所得不过数斗,少不得还要举贷度日,若是咱府中不嫌他们痴笨肯招纳几个,定然削尖了脑袋也要钻了进来。
”谭淑贞说得丁寿心头郁闷顿解,一把将她成熟娇躯拉在怀里,调笑道:“如此说来,爷对下人还算不错咯?”“您平日过手银钱千万,自看不上几百文铜钱,可那些仆役奴婢多是典身进府,能得多少月钱全看主家慈悲,老爷常说要体惜下人,奴婢又怎敢苛待,据奴婢所知,那些田连阡陌的江南大户,家中仆役各人一年怕也难得三两银子,还不是成群结队地投身进府,天下人又非傻子,没有好处的事哪个肯干!只有老爷您,整日行善地怕枉担了恶名……”谭淑贞嫩白玉指轻点着丁寿胸口,媚眼流波,不觉透出几分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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