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东西侍立。
执事官再将策题案举到丹墀东边,鸿胪寺官奏告大典礼毕,锦衣卫再度鸣鞭响炮,鞭炮声中,皇帝退殿,文武百官也依次退出。
一众考生立在丹墀之内,遥望巍峨壮阔的奉天殿,耳中闻听礼官声声传和,眼中所见尽是石雕玉刻之云龙翔纹与纡青佩紫的文武勋贵,心中感叹今日方知朝廷法度,天家气象,不觉愈加恭谨,如履薄冰。
待奉天殿的人散尽,此时殿试才算入了正题,军校将光禄寺前一天预陈放在奉天殿外东西两庑的试桌搬了出来,在丹墀东西两侧面北排列,礼部属官散卷,贡士们列班跪接,叩头就位,露天答卷。
娘的,他们倒是清闲了,二爷却要在这里守着这群大头巾受罪!还要负责巡视考场的丁寿望着散去的同僚背影,好一通艳羡。
“大金吾,时候还早,不妨暂歇片刻。
”沈蓉凑上前来,手指着一旁备下的桌椅伞盖笑道。
沈大人夜拒淫奔,高风亮节,操守可追圣贤,如愿荣升礼部侍郎,老上司刘机却家中噩耗,告假丁忧,朱厚照原本有意由甫升礼部尚书的刘春充作殿试提调官,头一天连同任命读卷与执事官的皇命才下,焦芳、刘宇、刘春等各以子及从子与试为名,避嫌请辞,小皇帝单允了刘春所请,令焦芳、刘宇仍供事读卷,至于殿试提调,便由新鲜出炉的礼部侍郎沈蓉代摄。
沈蓉如今春风得意,大明仁孝立国,刘机若不想被戳脊梁骨,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刘春有着翰林院的差事,只看这殿试安排,也末见多得圣心,只消熬过几日,待他熟悉了部务,再由老泰山暗中斡旋一二,想再更进一步也非不能,反正刘瑾秉政,不拘常例,一岁屡迁也是惯事,沈蓉首次觉得这权阉擅权,也末必不是好事。
得了老泰山和自家夫人的耳提面命,沈蓉心中那些所谓泾渭分明、汉贼不两立的可笑念头早丢到了九霄云外,既有心仰仗刘瑾之力,对刘太监身边的红人他自要曲意逢迎,弥补以往不快。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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