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公公吩咐」才刚入座的柳尚义急忙起身应诺,从袖中抽出一张画影图形,在丁寿身旁案几上铺陈开来,指着画中人道:「缇帅请看,这便是强贼王大川」丁寿乜眼看着画中形象,钢须阔口,满脸杀气,脱口道:「好一副凶相!」「缇帅慧眼如炬,此贼及其党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因其凶悍难制,畿鲁官军闻其名而丧胆,无有敢以身当之者」柳尚义先是痛陈王大川贼众凶悍,随即慨然道:「下官蒙公公提拔,朝廷恩典,授予捕盗重任,上任伊始便将此贼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督促部属袁彪等四指挥及地方州府多番围剿,虽屡有斩获,奈何此贼悍勇,总是脱出生天」柳尚义重重一拍几案,语声随之激昂了几分,「更有甚者,王贼数次流窜至真定广平等府,那甯仲升对贼过境坐视不理,错失杀贼大好良机,实实教人扼腕!」刘瑾微微侧首,徐徐道:「甯杲的事回头再分说,先将眼前事情了结」听出刘瑾话中不满之意,柳尚义惊出一身冷汗,垂首道:「公公说的是,下官失态」随即柳尚义指点着王大川画像,道:「此贼虽是几次侥幸死里逃生,但其党羽折损众多,下官安排军兵扼守各处要冲,王贼及其余党无路可逃,唯有弃马由小路逃窜,谁料竟胆大包天闯进了都门」「京师重兵云集,莫说京营几十万人马,便是厂卫及巡捕兵马司等官校便数以万计,王大川此举无疑自寻死路,柳侍御这消息可确?」丁寿明知故问。
「若是王大川等人未进京城,我杨校废了自己这对招子!」抱刀大汉忽然嗔目插言,让丁寿惊讶的不是他张嘴便来的江湖切口,而是倏然睁开的一双眼眸,竟是诡异的冰蓝色,好像是两块寒冰直直嵌入了眼眶之中。
「休得多言」柳尚义怒叱手下,杨校身旁的书生也暗中牵住他的衣袖,摇头示意。
柳尚义转身谦逊施礼,陪笑道:「杨校是辖境义民,不识礼数,请缇帅莫怪,不过他在寻踪觅迹一途颇有专长,下官愿为担保」「侍御不必客气」人家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丁寿便是想遮都遮不过了,只得随口敷衍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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