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从压低的帽檐下透出的警惕目光,足见这位并不困顿。
北房堂屋中,二三十人将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盯着箱子中的雪花白银,七嘴八舌说道个不停。
「还是老大厉害呀,单枪匹马出去这么几天就弄回来几千两银子,咱们在外间打生打死几个月也末必攒得下这么些银两!」「那还用说,咱们大当家的是什么人,有勇有谋啊,钻到皇帝老儿的眼皮底下,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王大川拿起一锭银子在手中掂了掂,随手丢了回去,撇嘴道:「就这么点银子,你们就拔不出眼了,真他娘给爷丢人!」众盗匪面面相看,都识相得闭住了嘴,其中一个看来在贼伙中有些身份,捧了杯水献给王大川,讪笑道:「大当家的别生气,兄弟们这阵子不是好久没开张做生意,眼皮子变得有点浅嘛……」王大川咕嘟咕嘟将水喝个干净,空杯一丢,抹了把须上水渍,没好气道:「他奶奶的,河间保定那些鹰爪孙狗皮膏药一样盯着咱们,老子原打算敲顾老头个几万两,大家隐姓埋名藏个一年半载的,等风头过去了再说,谁承想他只给了五第千章:这点银子看着不少,可一人百十来两够干甚使的,老子当年干这一行,可不是为了穷嗖嗖地过苦日子!」「嘿,他娘的,顾北归这老儿这般看不起咱们兄弟,大哥,咱们干脆把他给点了!」其实倘若真个一人分到百两银子,莫说一年半载,便是三年五载也可过得有滋有味,只是王大川手下这班悍匪俱是和他一样过惯了阔绰日子,让他们和寻常百姓一般精打细算,简直比掉了脑袋还要难受,故而也并无人念着顾
北归的情分,一有人提议,众人立即纷纷应和。
「点了他对咱们有甚好处?那老儿官面上认识多少人?没凭没据的保不齐他就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落个白得罪人,以那老儿在江湖上的人脉,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混咯……「王大川随即盯着银子叹了口气,」况且人家这事做得也漂亮,老子我服他这口气!「见老大好像突然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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