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向卫帅复命,此间事就劳烦贾兄了」钱宁不晓得丁寿安排究竟是何用意,只是想着这里的动静怕是早惊动了街面,也不知坏了什么事没有,心中七上八下,再没心思逗留。
东西二厂的番子本就是借调听用,丁寿没有旁的吩咐,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也随着一并离去,只留下兵马司的官军清理现场,搬运尸体。
「小弟多事,连累大哥了」杨校满心愧疚,他二人是同乡总角之交,贾钺长他几岁,少时多得照拂,虽是后来出门访师习武,但这份兄弟之情一直铭记于心。
「既然有心投身仕途,便少不得跪接跪送的应酬往来,这脸面早便不值钱了,」贾钺苦笑摇头,「倒是你,本是刚直火爆的性子,因我之故,处处忍气吞声,着实委屈了」「大哥哪里话来,当年若非贾家接济,我母子二人早便成了饿死鬼,只恨那些考官有眼无珠,使得大哥这等人才埋没乡里」杨校为盟兄际遇忿忿不平。
贾钺怅然一叹,「为兄沉迷金石,读书时心有旁骛,名落孙山怨不得旁人,可家父临终念念不忘要我光耀门楣,我实在是……唉!」见贾钺神色郁郁,杨校宽慰道:「科举之道不通,咱们另寻出路就是,大哥你有秀才的功名,柳大人应承只要立了大功,定当保举你个出身,如今王贼已死,大哥你出头的时日就快到了!」贾钺仰天喟叹,「你我兄弟旬月来连番追捕,最终还是借着厂卫之力才得竟全功,连贼首也是死于他人手上,最后追算
起来还不知能得几分功劳分润,唉,真是时也命也!」」都是姓钱的那厮坏事,看他行事如此迫切,末必是为了抢功,八九成是存了包庇之心,那王大川的同党恐和他也有些关联……「「不得胡言!」贾钺警觉地看看左右,见众人都在忙碌无人注意,才松了口气,轻斥道:「那锦衣帅如今正得圣宠,缇骑气焰炽盛,莫说咱们,便是侍御大人也得罪他们不起,小心慎言才是」杨校不甘心地应了声,想到连日辛苦奔波,却终被人抢了头功,若因此害得拜兄不得进身,他如何心安,心中末免悒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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