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蒙侍御麾下与五城兵马通力帮衬,丁某不敢居功」丁寿随口应付,目光却在山下那些巡捕营官军身上来回巡睃不停。
「巡捕营的人怎么穿得五花八门的?哎,那边那个还有打着赤脚的!怎么看着比那些百姓还要寒酸?」丁寿终于忍不住对着下面军兵指指点点。
并非丁寿多事,实在是那些巡捕营的马步军士衣装千奇百怪,莫说相比锦衣卫的锦衣绣袍,便是他从神机营调出来的那哨官军,衣甲也比他们光鲜整齐了许多。
「巡捕营俱是从京营里选拔而出的精锐健儿吧,怎么都这些打扮?」丁寿实在不解,带着愠色质问身后:「莫不是有人其中贪墨?」那几个巡捕营的把总指挥急忙申辩,「末将怎敢,实在是军中定例,巡捕官军俱自置盔甲物什,遇警调用,上峰并无有这置办衣鞋的银钱调拨,我等贪从何来!」「我等虽出自京营,可毕竟已另成一系,谁肯为巡捕营这不足千人的营头向工部请讨!」众将俱是一副怨天尤人,顾影自怜的苦相,看来不像作假,丁寿将探询的目光瞧向了神周,这小子自幼随着神英在京营与边军地方历练,当是熟知军务内情。
「其实非只巡捕营,军卒应役,衣鞋盘费均由军户自承,上直侍卫旗校官军俱同此例,」神周欠身,带着几分讨好谄笑道:「神机营若非缇帅您来坐镇,这衣甲兵仗的调拨怕是还有好一番官司要打」「神机营是泾阳提督统领,此乃兵部明文,丁某不过是一管营号头,少将军莫要弄错」丁寿提醒道。
「大人说的是,末将口误,大人见谅」神周急忙施礼赔情,心中暗道:说得好听,你一纸手书过来,老爷子立即调派兵马,比接了兵部行文还要痛快利索,京营中哪家号头官敢这么指使本营提督的,你这话谁能信啊!众人这通闲话工夫,山丘下乱事渐平,王准提着绣袍,兴冲冲奔上山丘,叉手行礼道:「启禀卫帅,诸位大人,白莲逆匪已然尽数被指认而出,共擒杀逆党三百七十三人,标下特来复命」「好,逆贼一网成擒,多赖大人奇谋妙策」周遭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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