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庆之时,唯有朱厚照小皇帝看向丁寿的目光中添了几分失落幽怨。
心中埋怨是一回事,但人家尽心办差总是该赏,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赏蟒袍一袭,玉带一条,白金五十两,实惠虽是不多,但面子绝对是有的,照丁二爷往日张扬显摆的个性,怕早就屁颠颠领旨谢恩了,怎知他谢是谢了,竟出乎众人意料,是「谢绝」
来着。
「大金吾引蛇出洞之计端是巧妙,期间虽有些许纰漏,也是迫于无奈,并非本意,正所谓瑕不掩瑜,似丁大人此等奇功如不受赏,皇明法之安在?」李东阳捻须微笑,顺便向身旁王鏊使了个眼色,这小子怕是记恨着西北归来群臣弹劾的旧事,你也不妨劝上几句,宽解其心。
王鏊自然领会老友心思,虽然素瞧丁寿不顺眼,但震泽先生也不能否认他此番的确立了一件大功,着实该奖,干咳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沉声道:「功是功,过是过,丁大人拿贼之举功大于过,合该升赏,我等俱无异议」「臣等附议」两位内阁大佬都这般说了,其他重臣也纷纷附和,可谓给足了丁寿面子。
「自古功不掩过,臣之微功有赖都察院、顺天府同僚及五城兵马上下官兵通力襄助而得,非臣一人敢领,然百姓遭难,却全因臣下一念之差,陛下如不治臣之罪,臣心难自安,也不敢觍颜再掌卫事」丁寿较真起来,群臣送上门的脸面他是浑没打算接着。
这小子是给脸不要脸啊,众人面面相看,属实没了法子,焦芳等熟知丁寿脾性的人暗自揣度,莫不是嫌封赏轻了,行的以退为进之计?若果真如此,我等可要推上一把,卖个顺水人情?几人心头盘算,纷纷觑向了御案旁侧身侍立的刘瑾,只要刘太监示意,他们立即奏议加大封赏,便是给丁南山请封个爵位也末尝不可。
众人翘首企足,刘瑾却彷佛老僧入定,一双老眼半睁半闭,好像半个字都没听进耳朵,这可教焦芳几个摸不着头脑,暗道自己莫非想得差了。
「老刘,你看如何是好?」丁寿说得果决,朱厚照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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