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寿满心不爽,喝道:「颜氏,你说这沈大人不知的」其二「究竟是什么?」「这其二……」颜氏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小匣,高高举起,「请万岁御览」丁寿接过张锐转呈来的小木匣,万全起见,给皇帝前他先自开启,只见匣内并排两枚拌过石灰的断指,灰土上犹隐有血斑可见,不由心弦剧颤,倒吸一口凉气。
见他面色有异,朱厚照不禁好奇,「匣内何物?」「是两枚断指」丁寿如实回道。
「啊?!」朱厚照与沈蓉尽皆变色。
「当日阖扉受辱,罪妇羞与悔并,自愧做出此等丑行,痛不欲生,为此断指自诫,以绝中夜之念,从此十载清门守节不移,教养幼子成人,如今匣中两指血迹犹存,请万岁爷与众大人当殿验明!」颜氏左臂高举,衣袖滑落,纤纤玉手及半截雪白小臂显了出来,只见晶莹玉掌上中指、无名二指齐齐截断,只存留一段指节,创口早已愈合,一望可知乃陈年旧伤。
丁寿动容,朱厚照亦收起嘻笑之态,沈蓉更是满腹愧疚,自惭不已,躬身道:「臣启万岁,颜氏一眚不掩大德,臣下实在感愧万千」「你自当感愧万分!」朱厚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此佳人被你害得断指自诫,着实可恼,倘若拒绝之时稍委婉一二,又何至于斯,叹惜之余,由衷言道:「在朕看来,这男女情爱之事,男不可轻诺,女则不可轻信,后来者当慎之诫之!」「陛下金石良言,圣明烛照,臣受教」丁寿顺水推舟,赞了一声。
朱厚照少见的末曾受用他这番阿谀奉承,只是龙目乜斜,语重心长道:「你明白就好,这一旦有诺在先,便应不辞万难践行履诺,纵然是大海捞针……」又来了,丁寿瞬间无语,毫不客气打断道:「陛下,这陆郊一案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本想再催着找刘姐姐,却被丁寿岔开了话题,小皇帝虽是满心不愿,还是正色道:「颜氏,你断指自诫是真,朕心甚慰,陆郊无罪开释,补录功名,按制在朝授官」颜氏欣喜万分,再三叩首,感恩涕道:「谢万岁爷爷」见陆郊无恙,沈蓉愧疚之情稍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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