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忘扯衣袖替她遮住那两枚断指伤痕。
看着颜氏颈下清晰可见的青紫勒痕,丁寿静伫不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责愧疚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大人……」陆郊再度发声提醒。
丁寿醒悟自己失态,转回身这才有心思端详陆郊,只见当日文会那位风采翩然的美少年如今已是形销骨立,一脸憔悴,不禁慨叹世事无常,劝道:「令堂归天,始料不及,牧野万要节哀,保重身体为上」陆郊擦了擦肿胀如桃的一双泪眼,悲声道:「家母一生辛苦操劳,学生本想功成名就后膝下承欢尽孝,不料遭此惨变,子欲养而亲不在,怎不教人痛煞!!」丁寿一声喟叹,「令堂节烈,不让须眉,本官有意上表朝廷,追赠令堂为敕命安人,以六品之礼安葬,不知牧野之意如何?」陆郊闻听惊喜不已,自来妻以夫贵,母以子贵,命妇品级都是随夫、子之官衔爵位而定,他虽被复了功名,却还没被朝廷授官,便是那进士及第的一甲吕柟三人,如今也不过是七品编修,倘若母亲能得六品封赠,丧事必能风光大办,也算备极哀荣。
陆郊撩袍下拜,「大金吾如肯玉成家母哀荣,学生感激不尽,亡母九泉之下亦当含笑」「牧野请起」丁寿才要搀扶,却见陆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丁寿吓了一跳,急忙探查后发现他不过是身体虚弱,连番大悲大喜,以至心神激荡而昏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一道真气汇入背心,陆郊低吟一声,缓缓苏醒。
「学生失礼,教大金吾见笑了」陆郊面色苍白,声音微弱。
「来人!」丁寿吩咐进门的几个手下:「立即带他去见郎中」「不……学生还……还要为亡母守灵……」陆郊断断续续说道。
「你这个模样什么也干不了,令堂怕是也不愿见你如此作践身体吧?」丁寿不由分说,命手下将陆郊带走。
丁寿回身凝望着颜秀灵牌,忽然一声冷笑,「哀荣?那不过是给活人看的,丁某人何尝又不是为自个儿求个心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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