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百姓呢,便听之任之?」「士为四民之首,一方之望,巨室倡其端,学子明其理,只要他们以身作则,自能引导百姓厚人伦、美风俗,潜移默化,停葬之风庶几可惩!」刘瑾微微点头,「言之有理」得了刘瑾认可,张彩心头忧虑暂消,自矜道:「至于变改民间守节之风,学生以为更是操切不得,其实公公往日将有司举奏贞妇的请讨一概封驳,便可谓立意深远,苦守数十年却得不到朝廷嘉勉,反要白养那妇人终身,一些人家自会盘算其中利弊得失,十数年下来,那强迫孀妇守节之风自可逐渐消退,可收」
润物无声「之效」「十数年啊,咱家能等到那一天么……」刘瑾一声轻叹,苦笑自语。
「公公?」张彩莫名其妙,朝中谁看不出以当今皇帝对刘瑾之宠信,只要正德当朝一日,刘瑾便威权不倒,如今小皇帝春秋鼎盛,刘太监身体硬朗,怎会生出此等迟暮之叹。
「无妨,你继续说」转瞬间刘瑾已恢复往日从容,张彩几乎以为方才只是一时错觉。
「公公如今之计,便是即刻废除此令,并治倡言者别有用心之罪,堵天下悠悠之口」「嗯?」刘瑾眉峰一扬,两道厉芒如电射出。
刘瑾权倾天下,目光如炬,张彩立时心头一跳,不敢直视,垂首道:「学生受公公知遇之恩,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朝令夕改乃当国者大忌,但兹事体大,又不可不行,不如罪其一人,对外只称公公受妖言蛊惑,闻过则改,向天下展示公公本意只是为国为民一腔赤诚公心……」「若咱家这次的本意是出于私心呢?」刘瑾突然不阴不阳地接了一句。
「啊?」张彩瞠目结舌,竟无言以对,「罢了,小同乡且请回,你的话咱家再斟酌一二」刘瑾轻轻挥手。
「学生告退」该说的话都已说尽,至于采纳与否也非是张彩能掌控,行了一礼便即退下,出厅时与白少川擦身而过。
「公公,顺德府有急报传来」白少川双手奉上一纸信笺。
刘瑾拆开一看,勃然变色,重重一拍榻上
-->>(第4/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