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切以不耽误正事为前提,「嗯」了一声就起身。
对于我的听话和顺从,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我一点也不像往日那头爱面子的小倔驴。
醒来的时候耳边尽是葬乐,喇叭清亮尖锐贯穿脑膜,大镲小镲别扭刺耳震颤灵魂,大鼓隆隆让人胸口直发闷,翻身下床想吐。
忍了好半天直到门口聚着一圈人,才在领头人的示意下将草席搬上了车。
阮晴和舅妈分别捧着外公和舅舅的黑白遗照坐在后头,我一个人坐在前头,后面的半截货车上一路揍着乐、撒着纸钱向火葬场而去。
排队排了两个小时,等待的期间还去一边点了礼炮,五百,全开三十六响。
本来还好好的,送进去的时候被请来陪哭的一起头,再配上原本觉得恼人现在无比应景的葬乐,两人瞬间就拦不住了。
阮晴拼命地哭喊着:「再看一眼!让我再看一眼!不要走……」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抱住她,只觉推进去的不只是两具尸体,还是她的命。
另一边舅妈几欲昏厥,还好办事的有经验,早分出两位大妈左右架着才没躺下。
我对外公和舅舅的离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仅仅感到惋惜,反而有种解脱的意味,但是阮晴,我不得不顾虑。
除此之外。
「可以动了」在好一阵祷文后,领头的老先生示意起坟,刚迁过来的新坟。
板车,拖拉机……送回了原来的旧址,最后是两具新的棺椁入土,随着哭坟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痛,只因阮晴力气可不小,身上又抓又扯的是真疼,皮都破了。
直到新的碑立起,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心里想着等过完头七就走,再也不回这个阮晴的伤心地了。
不过在此之前。
「咳咳!」「感谢诸位前来做个见证!」「之前姓谢的疯婆子胡言乱语从中作梗才导致这个情况,现在已经逮捕归案了,阮家的祖坟迁回,是不容更改的,以后,我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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