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面对枯败的树木,安静地立在门口,有时累了会搬出自己的小靠椅,脚尖在地面一划一划,小声地自言自语。
偶尔,也会想着为了小家伙,是不是应该找个人,一个人实在没法长久地陪伴他。
然而,小家伙讨好般地说,「我只要妈妈,我会乖乖的」,我还能做什么呢。
看见我回来,小家伙一只手撑着椅子,踮着脚站到地上,才迈着小步子奔跑过来,眉眼漆黑、皮肤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欢喜,直到抱住我的小腿,才仰头脆生生地喊道:「妈妈!」每一次,温热的暖流总会冲刷疲惫、寒冷的身心,焕发出自信和活力。
我将一只棉布包裹的小狗递到他跟前,小家伙高兴得手舞足蹈,在我面前终于表现出了天性。
小家伙没有玩伴,寥寥几样小玩具早已被收在墙角许久不曾翻动。
他从来不说想要,唯恐加深我的负担。
见过我紧张难受的样子,也从来不乱跑,不玩水,离我告诉他的危险远远的,安安静静、慢慢吞吞,待在我抬眼可及的范围内。
别的小孩疯闹而过,他眼里的渴望都藏不住。
我竟从三岁的小家伙身上感受到了孤独。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的母亲。
面对手忙脚乱、喜上眉梢快活得都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的小家伙,我终于松了口气。
在我的指导下,小家伙亲手把他穿不上的破旧衣服垫在木箱里。
这里再不会有别的小生命降生,小家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的衣服大多也是别家送的旧衣裳,一年到头才添件新的。
我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所有的努力只能保证小家伙营养不短,能够茁壮地成长,就再也没有别的。
夜晚,陌生的环境让小狗一直不安地呜呜咽咽,小家伙轻轻唤道,「妈妈……」「怎么了?」「能不能把小狗抱到床上来?」小家伙很少主动提要求,我没有直接回绝,「为什么?」「它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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