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有人问起我,就回他们我已经远嫁外地了。
预想中的责怪没有出现,甚至反而感受到父亲的欣慰与解脱。
远处开始有人张望,父亲让我走,免得再受非议和计较,我匆匆塞给父亲一封红包,里面是我这段时间存下来的所有的钱。
虽然并没有多少。
「去看看你芳姨」这是离别前父亲最后说的话。
芳姨住所一片破败景象,所幸屋子并不漏风,看起来有修补的痕迹,应该少不了父亲的接济。
这不是恩,是父亲在替我还的债。
面前双目已失的孤寡老人,在短短一年内丧夫丧子,曾经疼爱我的长辈变成这个模样,我只能勉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走调。
怀里的小家伙仿佛也懂得我的心情,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想要安慰我。
我把小家伙抱到跟前,告诉她,小家伙姓雷,叫雷宇。
「好……好……」念叨过后,芳姨同样让我走,不要挂念,离得远远的,再也别沾染这里的腌臜事。
回去的路上,小家伙精神得很,已经学会「ma~」、「ma~」地呼唤了,一直在尝试互动。
陪小家伙玩闹一会,引他发出了最为清脆的笑声。
婧姐问我什么打算?当然是让这个小东西平安快乐地长大啊,还能别有什么所求呢?九五年元宵直到今天才从小桂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在我回家探望的当天夜里,芳姨选择用一场温暖离开了这寒冷的孤零零的人世间,而父亲也没有想让我知道。
更让我难过的是,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伤痛欲绝,好似心里已经做过了预想,甚至隐隐为她感到解脱。
我问婧姐,是不是真的万般皆苦,她说谁都有不容易的地方,但凡有所求就难以避免。
可为什么唯独我的不幸那么多?她答不上来。
九五年清明小雨没办法回去,我坐在门前默默哀悼,小家伙趴着我的膝盖站在地上,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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