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冲动的十多年熬过去以后,宋却的心理状态已经相当稳定,这也是他减少见心理医生的原因之一,当然,忙碌是其中最重要的那个。
即使对自己变成变态杀人犯的恐惧日益减少,却不代表宋却再无烦恼,他仍是个矛盾体。
明明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他去做,明明要尽可能活的长长久久,等待系统修复完错误归来,他还是像不要命一样抓捕着罪犯,为那种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感觉而战栗。
宋却忍不住想,如果有幸能到下一个世界,用回他原本的身体,再回过来看的时候,这一定是一段彻底失控的回忆。
可能是因为对自己能不能寿终正寝没有信心,宋却四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写那本该死的自传。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人,他因为这份特别而痛苦,折磨式自控了二十多年。
但他仍想留下点什么,或许能帮助一些人,让一些人勇敢地认知自我,然后努力抗争。
假如系统不回来了,兴许这是他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印记。
这样也挺好。
宋却觉得自己挺看的开的。
于是剩下的这些年里,他就把自己分成四部分。
一部分是个开门时间十分有限,天天都要预约的心理医生,名誉良好。
一部分是个拿着文职热衷外勤的顾问,成天和犯人比较谁的身手更好。
一部分是个致力于进行跨时代科研,用肉麻一点的话来说,给大家留下希望火种的学者。
还有最后一部分,是一个试图记录自己大部分人生,高高兴兴写书的患者。
宋却十分感谢自己卓越的记忆力,这使得这本书一开始写的很快,可是到后来赶上进度以后,这书写的就不快了,还随时有坑掉的风险。
宋却到死也没能等到系统回来。
灵魂离体的那一刻,一切都显得那样玄妙。
姚璐、杜风,还有很多人悲戚的面容从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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