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
总之,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尸首互相枕藉,残肢断臂堆积成山,脚下的泥层已被炮火炸成了一片焦土。
「陛下往那边去了,咱们快跟上!」忽然,又十余名像无头苍蝇般的太平军从何震川的跟前跑过,指着下面的山坡道。
何震川急忙跟着一望,但见一队人马火把通亮,照着幼天王的大纛一场醒目,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洪仁玕那身破烂的染血团龙袍在战马的飞驰中飘舞。
「殿下,等等我!」何震川丢下了手中的枪,快步朝着幼天王的方向追赶上去。
不料,他刚迈出几步,一枚炮子落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伴随着刺眼的火光和碎屑般的烂泥纷飞,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何震川整个人从地上掀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身,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落地,何震川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痛,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他半个脸埋进了泥层里,在微弱的呼吸中,他嗅到了夹杂着血腥味的泥土气。
除了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以下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耳边也彷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在嗡嗡的耳鸣中,再也听不到那纷乱的枪炮声和叫喊声。
啪!突然,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马蹄踏在他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溅起的泥土又将他的脸面砸得生疼。
一个浑身披满甲胄的骑士跃马从他身上跨过。
太平军是没有盔甲的,在他们的看来,那种已经用了几千年的防护装备在当今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会滞缓他们的行动,所以都摒弃了甲胄,只有保守的清军,才会穿戴盔甲上阵,骑射定天下的大清王朝,直到今天也不愿意抛弃他们老祖宗白刃相接的战术。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骑士,从何震川的身边飞驰而过,伴随着一阵阵的咔嚓声,太平军们的惨叫接踵而来。
精毅营的骑兵已经越过石墙防线,杀进了太平军的营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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