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粗布棉衣,但仍是难掩丽色。
施宜生前妻早已在当年义军兵败时亡故,现在这个妻子陈茹比他小十几岁,是来到金国后续娶的,亦是故宋来不及南逃的诗书世家。
陈茹给他育有一子一女,长女施芸,年方十八,独子施越,才刚满十五岁,刚刚说话的便是儿子施越。
「芸儿,越儿,来」施宜生微微一笑,向儿子招了招手。
这一双儿女自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翰林府千金、少爷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此番南逃,前程不知如何,柔抚着儿子细嫩皮肤,心中颇有些心疼不舍。
抬眼与夫人陈茹对视,却见夫人虽然有慌乱之态,眼神中却是无比坚毅,冲自己点了点头,夫妻心意相通,都露出微笑。
「施大人,可以出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施宜生听得程思道发问,轻轻推开了儿子施越,向程思道抱拳笑道:「多谢诸位大侠仗义相助,老夫感激不尽」李秋晴连连顿足,急道:「施大人快别多说客气话啦,外面挡不了多久,咱们还是先撤再说」施宜生向李秋晴歉然一笑,却并不挪动脚步,顿了半晌,方才反问道:「三位大侠可曾想过,仅仅为了捉拿老夫一人而已,耶律翼为何要出动如此多的金兵?」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紧要当口提这个是何用意,但心中也是早有疑问,百思不得其解。
张如仙疑道:「那耶律翼可是别有所图?」施宜生缓缓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方紫檀木匣,嘿然道:「其实老夫一人何足道哉,他们应该就是为了这个而来」那方木匣不过数寸长短,紫檀雕就,却并无纹饰,朴素异常,匣口挂着一个小小的金锁。
李秋晴问道:「这是什么?」施宜生缓缓道:「这匣中所装的,便是江山社稷图了」「江山社稷图?」衡山派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施宜生轻轻把玩着木匣,嘿然道:「正是。
当年金兵攻破汴梁城,占了中原花花世界,但自己也终究觉得赢得太过于轻巧。
-->>(第8/2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