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母亲熬过去了没有离婚,那我后来不就是上海干部家庭子女了妈?我不能苛责我的母亲,她不是那种鲜有的少数具备政治远见的女人,那些极少数真正聪明的女人选择了继续和受迫害的干部配偶在一起。
事实上后者却是正确的,夺权的年轻红卫兵是没有执政能力的,那帮干部、知识分子们最终还是要回到执政位置上的,熬过了那些年的动乱,这些人最终还是回到了人上人的生活上来。
但是,当时我的母亲,一个朴实的妇女又岂有这样的远见?我3岁那一年年底,已经处于崩溃极限边缘母亲带着已经4岁的我与我的亲生父亲离婚,乘着过年没有红卫兵打扰,离开了原本的家庭,离开了上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海东市乡下的一个偏远农村。
一开始娘俩相依为命的生活是那样的困苦。
这样的环境下我懂事得远远比同龄的小孩更快。
我习惯了压抑自己的需求,习惯了物资和精神的匮乏,习惯了每天饿肚子,习惯了不提任何要求,习惯了——得过且过。
我十岁那年,母亲和一个大自己十岁的矿工结婚了。
那时候旷工是个人人羡慕的职业,稳定的收入能够带来养活一大家子的口粮。
母亲和旷工继父刚刚结婚那会儿是我少有的一段快乐日子,饭能吃的饱了,住的房子也变得更加宽敞温暖,偶尔还能有玩具了,一起玩得小伙伴也有了,继父虽然每天下井经常不回家,但是每天短暂的回家时光对自己还算不错,日子似乎在向好的方向走去。
但是,好景不长。
继父终究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个善良的劳动者对我的爱终究还是要给别人的——连同我母亲那一份,一起分走了。
我12岁那年,母亲怀孕了,继父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也打心底替继父和母亲高兴,那时候我真单纯啊,真心盼着有弟弟妹妹诞生,和自己分享生活,陪伴着自己。
但是我不知道,母亲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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