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蜷伏着。
真不敢相信,在十个小时前,我正在一间酒吧里和人拼命。
我们走下斜坡,斜坡的左面是被巨大树根蛀穿的城墙。
霜儿对我说:「你真的不去加拿大了吗?」「不去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吗?」「我不想去了」「你家里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那都是因为我成绩不好,我没心思读书,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不走,我寒假还会回来,明年暑假我也会回来,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回来」我回过头看她,看见她眼角下的痣。
她总是美得让我认不出来,却每每又还是那么熟悉。
「就像做梦一样」她说:「前天你突然出现在练功房里,然后说要离开了,我当时······」「嗯,都是我的错」我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灰色的百褶裙,轻盈得像一片云。
「没什么」「你···那时候难受吗?」「就像要死了一样」她说。
「这样吗······」「你别在意」「······我真蠢」我真蠢,真后悔。
她想了想说:「有的时候人就是很难把握自己的命运」「嗯?」「我前天最难受的时候就在这么想」「嗯」「我想,爷爷从辽宁来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只能随波逐流吗?人在命运面前或许真的很无力,所以这不是你的错」「这···」这就是我的错。
我无端地怀疑她,因为我自己心里龌龊。
我伤害她,她却原谅了我。
即便现在,我仍然在欺骗她。
她说:「我昨天想,你去加拿大是好事,我应该为你高兴才对」不不不,我骗了你。
风越来越大,其中夹杂着尘土,突然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沙子迷到眼睛了吗?」我问。
「嗯」我停下来,轻轻触碰她的脸,小小心心地帮她擦。
她握住我缠着绷带的手,说:「我才对不起你,让你受伤了」她眼里进了沙子,便不停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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