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借故排遣他,笑道:“萧哥,这个我可不行,还得你来!”我哪肯再听他们两人罗嗦,心想这兰玫也真是,“丢”这幺私人的事,能和人讨论吗?能让人在一旁观摩吗?我强行闯出了门,兰玫居然还追出门到走廊上来拉,过路上下的学员奇怪地看着我们,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席末那家伙还倚门狂笑,不住地揉他那笑痛了的肚子,真该死!我为了摆脱纠缠,只好用力挣脱兰玫的手,飞快地跑了。
背后只听得兰玫的哈哈大笑。
刚才借口说是要上按摩院上班去,实际只是要摆脱纠缠,这一出来,我倒茫然了。
因为我并不真想去上班。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了一会儿,我给你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自己这一个星期的收获。
你也兴奋地告诉我说,你已经能够站立几分钟了。
听你说能站了,我很高兴了一阵子,说了好多鼓励的话。
高兴之余,我又想起了玲子。
想起了她那双如柴的腿,我的眼前似乎又见到了残酷的黑暗。
玲子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就玲子爷爷奶奶那服侍的方法和能力,玲子还能坚持多久都不可预知。
我心里为玲子难受一阵,想起刘大哥夫妇来城里上班了,便想去找找他们。
这样想着,我便要行动,可是一转念又想找到他们又如何?难道劝他们留一人在玲子身边?那可能吗!人家欠债呀!人家不拼命挣钱连大人都没得活呀!这样想着,我又犹豫了。
现在我真朝按摩院去了,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我只想找点事混手,免得瞎想费神。
下午,在按摩院做了几个钟点,为了避开纠缠,我没有回中心去,就在按摩院里吃晚饭,之后又做了两个钟点。
下班后,我匆匆地往回走,生怕席末又叫了鸡,赶我出去写旅社。
还好,席末不在,就算他叫鸡,也得他自己写旅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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