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檐下避雨的旅人,孤身一人。
但是因为他,本来已经一无所有、孤身一人的我,渐渐开始害怕着失去,害怕着失去他,失去在罗德岛的生活,失去这安稳的一切。
而细细回想起来,自己曾经走过的路,究竟是怎样狭窄的峭壁,亦或者是钢丝?在这一次生命中,能够活到与他相遇,实在是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同时也想着,自己不能任由这幸福的一切,就这么消失。
「絮雨」有人在叫我。
我从那份迷惘中苏醒,映入眼帘的,是在这段时间中渐渐熟悉起来的,罗德岛医疗部的景象。
并不像自己记忆中曾经造访过的私家医院那般有着豪华的装饰与昂贵的先进设备,也不像贫民窟的诊所那样简陋得甚至地面都爬满了虫豸,而是十分淡雅的金属风格房间,淡淡地响着医疗仪器的滴答声。
并不能说是多么高级的医疗场所,但是和那位凯尔希医生一样,简约却又让人安心。
「絮雨」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我才慢慢辨别出,那就是凯尔希医生的声音,虽然看起来是非常严厉的医疗部负责人,但是却又像是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般地照顾着她的每一位下属、学生和病患,自然,也包括我——身体脆弱的我在来到罗德岛后并没有被安排战地医生或是急诊一类高负荷的工作,只是负责一些相对轻松的诊疗。
本该是如此的。
「如果身体状况还是没有好转的话,我建议你休息几天。
对于你来说,这几天你有些过于操劳了」我转过头,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凯尔希医生皱着眉在一份文件上签上了她自己漂亮的签名,放到办公桌的一角,然后眉头稍稍舒展,用有些舒缓的眼神望向了我。
「我……我没事的。
凯尔希医生都没有因为害怕劳累而懈怠,我自然也不能」忍不住稍微理了理自己垂落的发丝与发丝下的眼罩,我认真地回答到。
自己的生命本没有被关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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