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见她笑过,所以觉得母亲这一笑是那样的好看。
我在想,母亲一开始要不是嫁给父亲,她现在至少也应该是个少奶奶待遇才行吧,想完我忍不住又多瞄了母亲几眼。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
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
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
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WeGo」。
当然,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
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这个商品还不发达的年代,超市实属稀罕物,远在农村更是只有大点的村才有代销点,卖的多是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等日用品,好多物品只有到乡镇县城才能买的到。
于是,人们盼望着一年一度的会期。
因为只有这时,东西更齐全,价格也较平日便宜。
路上赶会的络绎不绝,熟识的互相打着招呼结伴而行。
赶骡马车的,挑担的,背着口袋挎着竹篮的,步行骑车的,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而远道的天刚放亮就启程了。
虽然到了夏天,但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日上一杆街上就已经红火起来了,十点多钟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村口的商铺早就搭好了,都想借着会期能赚点养家的钱,河堤上、大路两边也全成了南来北往客商摆摊的地方。
庙会里唱戏的班子,有本地的,也有外地赶来的。
每每这时,戏台前里挤满了老头老太太,早早的搬着马扎凳凳,有的坐砖块石头。
年轻人多在戏场里游荡,跟卖瓜子的老大娘买上一毛钱一茶杯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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