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和毅然决然的步伐却让这些话都横在嗓间,一句也说不出口。
「孩子,你叫什么?」年轻人已然走的远了,但依旧顿了一下步子,回过头似是有些疑惑,张开嘴说了什么,可风声太大,并不能听清,末了他微微点头致意,便再次迈步而行。
孙大娘站在门口,一点一点看着他的身形模糊了边缘,消散了阴影,最终彻底溶解进了漠北粘稠的黑夜之中。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叠手摩擦着双臂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点滴的星辰,「这天怕不是要变了……」——年轻人站在山顶,日出不久,虽光芒大盛,可这山巅之处却无甚暖意。
他双手抱胸盯着面前两座墓默不作声。
墓是碎石码成的,用白桦的木方立了碑却没有刻字。
左侧的墓碑上挂了一块小巧的墨绿色玉牌,右侧的则挂了半截硕大的犬齿。
身后的山坡上则一片星星点点的白瑕,那是一大群体型巨大的白狼,站起身更像是头小马驹,獠牙和利爪被荒漠打磨的蹭光发亮,锋利的如同擦过油的兵刃。
可此时它们正安静四散着趴在坡上仰起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山顶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一年前,这山顶还是空无一物,只有脚下的荒漠和那三分的天下,可如今左边是老师,右边则是弟弟。
他从日出一直站到日落,末动一指,末移一寸。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去,他才默默开口,「老师,你又猜对了,我要下山去了」他说完指了指山的那一边。
「去你的故乡,但我并非想要入仕,我只是要为弟弟报仇。
等报完仇,我便会回来,十年之约应是可以不用算数吧」半响之后,年轻人上前拿起左侧墓碑上的玉牌和右侧墓碑上的断牙,一齐握在手心之中,「师父,你末回答,徒儿便自当你已应允,此一行,不争名,不夺利,只为取一人性命」他回到坡下的树屋之中,打开了师父的木箱,拿出一件丈青色的绸缎深衣和一条墨绿色的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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