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一张上好狼皮。
这张裘皮绒毛茂密通体雪白,就那么搭在榻尾泛着渗人的光泽。
「都是前两年的事了,恒儿九牢游猎,碰巧遇上了这只落单的畜牲,它虽后脚伤了,却是凶猛无比,身中数箭仍不倒地。
故而杀之取皮,也沾沾威武之气。
大将军若是喜欢,尽可拿去作件裘袍」白恒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沐妘荷颤动的嘴角和再次紧握剑柄的手掌。
白恒说的没错,这原本不过是只会伤人的畜牲,可现如今它却是亲儿的义弟,那不就是自己的义子?她几乎在一瞬间就代入了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悲痛和愤怒之中。
「将军,不可!」周慕青上前瞬时握住了沐妘荷紧绷的手臂,声线虽低却极其紧张。
她不知道将军到底怎么了,但有一点她很是熟悉,那便是沐妘荷双瞳中的杀意。
沐妘荷被这低喝拉回来心智,缓缓松开了剑柄。
「去收了那张裘皮」她低声吩咐着周慕青,随后再次上去,一步步逼进了白恒。
周慕青这时候哪敢去扯皮,只能跟在一旁,时刻注意沐妘荷腰间的长剑。
白恒也是一样的迷惑,但此时沐妘荷已经完全激不起他的一丝淫欲,他被这女人可怕的气势惊的根本不敢与其对视,她进一步,他便不自觉的退上一步。
直到被床榻绊倒,坐在了榻上。
沐妘荷走到近前,抬脚用力的踩在床板之上。
「你想上阵?你可知前方之敌为何而来?」白恒的嗓子被这居高临下的恐惧堵的严严实实,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他要你的命!就因为你身后这张皮」沐妘荷的呼吸越发急促,忍耐了许久之后猛然转身,甲胄碰撞的哗啦声惊的白恒赶紧爬上了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沐妘荷咬着牙恶狠狠的甩下了这句,随后迈步便走。
周慕青松了口气,上前抄起裘皮跟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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