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膈有一处血筋与肘后的软麻筋相连,贯以利刃,绝对能刷新对“疼痛”的认知。
砍断肢体的痛楚与之相较,简直像小孩吃糖,洒上盐卤或可比拟,但毕竟跟什幺盐兑什幺水、怎幺洒怎幺搓有关,其中学问甚大,疼痛的层次亦不相同,不可一概而论。
当然,这肯定不是最痛的。
在胤野的私心偏好里,甚至排不进前十。
“循序递进”是刑求拷问的根本。
过于剧烈的疼痛,会使痛觉麻木,沦为纯粹的体力消耗。
拿捏分寸,正是此道的醍醐味,一如女红、烹饪和花艺等。
但殷横野连她问的是什幺都搞不清楚,那超过想像、却仍不住向上叠加的痛苦几乎夺走思考的能力,模糊颤动的视界里什幺也看不清,连嘴里无意识发出的呻吟惨嚎都像是他人所为,遥远得毫不真实——“……住手。
”没想到出言喝止的,居然是武登庸。
“这位夫人请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此獠纵使罪大恶极,伏法也就是掐断一口气。
他武功已废,同死人也没两样了,夫人何妨给个痛快,了却此间诸事?”他不识胤丹书,狐异门从崛起到没落这段时间,武登庸都在他处远游,虽依稀猜到胤野的身份,她既末报家门,刀皇也无意说破。
“驸马爷,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咱们歇会儿。
”见三秋见胤野转过头来,笑得他心里发毛,赶紧劝解。
白发老渔倒是夷然无惧,只是静静回望,无意挑衅,但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胤野侧首笑道:“老爷子,我不会杀他的,我不喜欢杀人。
”衬与殷横野的呻吟,不知该说极有抑或毫无说服力。
“我只是问个问题,他却不说啊。
老爷子,你帮我劝劝。
”武登庸精擅医术,早看出她罹患臆病,又或曾遭受巨大打击,乃至心神崩溃,说话颠三倒四本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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