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嘴角微扬,眼角依然淌下温热,渗入两颊间。
他该要说点什幺,怕开口难免哽咽,不想在女郎面前显露脆弱的一面,颇生气恼。
他希望在他女人心里,自己是游刃有余的,直到发现颊畔渗入更多湿咸,但那并不是他的眼泪。
“乖,听话。
你要好好的,我才欢喜。
”女郎温柔抚他面颊,略微停顿。
不知为何,耿照知道她不是犹豫,而是害羞,不由得笑出。
“……耿郎。
”发动〈通明转化篇〉后,旋即遁入空明,化纳那股纯阴之力,与碧火真气融为一体,体内阳躁渐趋平缓,双元心不再独盛一极,运作已与换心之前无异。
昏迷十数日,先前大战的伤损姑且不论,光与诸女交合强泄阳亢,便在经脉中留下大大小小的气结阻滞,若不弭平,损及功体还是小事,日久成痾,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耿照最擅长做枯燥乏味之事,一遍又一遍运功打通淤塞,再三检查无异后,才收功吐息,睁眼见账外灯照依旧,映出红绒软榻之上东一块精斑,西一片水渍。
帐内的气息湿黏而略显刺鼻,那是混杂汗潮、淫蜜和精水腥臊的淫靡气味;蚕娘蜜膣里的淡淡花果鲜香,离体后一经锦帐闷摀,顿成了若有似无的兰叶焦腐,反倒比在她身上时更催情,是嗅着会不禁微微皱眉,继而又硬将起来的奇妙味道。
他念兹在兹的女郎不在帐里。
以蚕娘的本领,在殷横野已死的当下,耿照不以为天下五道间有谁能无声无息地放倒她,掳人遁去。
况且,恢复灵知的碧火真气并末察觉杀气敌意,也没有死亡血腥的悚栗残余,他不担心女郎出什幺事,随手卷起四面纱帘通风,稍事铺整,精斑什幺的就没办法了,只能装作没看见。
帐里莫说衣裳,连块能遮身子的布疋也无,看来婵儿摒退下人时,也让她们带走了两人的衣物,是打了色诱不成,就要霸王硬上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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