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躲开,不意牵动全身的伤口,疼得低哼一声,心底忽涌上一丝惧意。
这是男人的直觉。
独孤天威亦有直觉,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明白,嘿嘿笑道:“你和小影儿的事,我全都知道。
你什幺时候爬上了她的床,同那个叫时霁儿的小丫头干的香艳勾当,连在栖凤馆内都敢颠鸾倒凤……我通通都晓得。
不是偶然知晓,也非事后知悉,而是一直都知道。
是本侯让你们这幺干的,当中只消我心里冒出个‘不’字,便要掐断这玩意你也得给本侯停下来。
”烙子一挥,“啪!”重重击在囊袋上,打得耿照口吐白沫眼前顿黑,差点又要昏死过去。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独孤天威从身后草垫里摸出一物,扔在汗唾直流、呜呜低吟的少年面前。
熟悉的幽香在黑牢的腐臭里显得格外鲜明,他终于记起横疏影乳间、颈侧、肌肤,乃至腿心子里湿濡的诱人气息,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件衣裳却令他完全无法哭泣,姑射集会所用的黑袍。
耿照从没想过有这个可能性。
倘若加入“姑射”的复仇行动,并不是横疏影自己的意思,而是有人唆使她的……在佳人香消玉殒的当下,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空林夜鬼”已彻底摆脱制裁,毋须负担任何的责任,自此逍遥法外,继续以无辜的受害者的姿态,苟活在世间——“你——”他奋力扑前,扯得铁链铿然绷紧,几乎拖动刑架:“是你将她卷入起中……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姐姐……是你!”独孤天威蓦然瞠眼,使劲一挥铁烙,打得耿照口喷鲜血,整个人撞回砖墙,被摇动的铁链“铿当——”地吊在刑架下,抽搐着挣扎不起,腻红的血唾长长坠地,如一根笔直的细红篾子。
“是你将她卷入了其中,是你没把她保护好……是你害死了她!”始终嬉笑怒骂的男子狂怒起来,发了疯似的挥击少年。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幺,才让你到她身边去的?不是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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