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难地翻腾后备箱。
这车他刚提不久,正是宝贝的时候,想到待会儿莫安安要拎着这腥气的玩意儿坐上车他就很头痛,“你等等,找东西把它包好再进去。
”“虾哪能买死的。
”莫安安小声嘟囔。
夏衍仲没搭理她,只顾闷着头在后备箱翻找,令人郁闷的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恰当容器。
再低头看莫安安手里的塑料袋,里里外外套了几层,但架不住虾长着长而尖锐的虾须,厚实的袋子被刺破了,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
水腥,莫安安身上也腥。
夏衍仲想了想,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你坐这个回去吧。
”他对莫安安说,看莫安安表情有些呆滞,又给她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理由,“我明天还得接送领导,车里染上味道不方便。
”两人分别乘着车,一前一后到了夏衍仲父母家。
夏父夏母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退休前在当地一个机械厂工作。
早年间夏父跟厂里一个姓杨的师傅关系要好,那师傅本人文化程度不高,但有个搞金融的博士小舅子,他得了这近亲熏陶,也喜欢在工友们吃饭时大放厥词几句,讲讲对经济形势的看法。
那年头时兴买股票,旁人都沉迷股市不可自拔,这老兄弄不懂操作,插不进几句话,对股票态度便很是轻蔑:“股票算个屁,都是虚的,那叫什么来着?对,泡沫。
要说值钱,还得是这个——”他竖起拇指,跋扈地指指背后的工厂,“房子!”没几个人把他的话当真,工友们都是嘻嘻哈哈地,当成下饭的佐料听过便罢了。
但夏父却默默记进了心,一股脑把家里的闲钱全扔进了房市,按揭买了好几套。
起初周围人还笑他傻,居然听信了老杨的昏头话,怕不是要赔掉裤衩。
渐渐地,谁也笑不出来了,眼看着他们一家人搬出机械厂大院,住进漂亮敞阔的高档小区,除了羡慕嫉妒,就剩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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