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补习班的高中生书包一样重。
鱼菜猪鸡样样来,搞得好像小过年一样。
不过柳姨说,她都是一次买三天左右的量,要我别奢望一晚就吃上每样菜。
我想耸肩表示我没差,可是置身气味混杂又闷热的人群中、提着这么重一袋,还有点头的力气就不错了。
逛上近半钟头,总算是回到空气相对清爽的桥对面。
我的样子就算称不上周章狼狈,至少也是疲惫不堪。
柳姨还用她瘦瘦的手肘顶了下我,挑着眉毛亏一句:「啊你拿不拿得动啊?不行要说内!」我自然是鼓起胸膛、尽可能展现社会男儿可靠的一面。
过桥时柳姨一直笑,笑声好像长了脚,一路跟着我们进到昏暗的小公寓。
柳姨边笑边打开客厅的灯,转头就往裡面柔声喊道:「清欸!别靠电视那么近啦。
来,阿财你把东西放到厨房去。
顺便帮我洗三个抠补(CUP)的米──不然放着我待会洗。
来!清欸!我们往后坐吼!」老清,柳姨那大她二十岁的老公,从我还住在这的时候就像半个植物人,现在似乎又更痴呆了。
我还没仔细端详那颗白髮稀疏的匏仔头,柳姨就连珠砲似的下达指示,接着抬高音量、但很温柔地把坐在地板上的老清边哄边扶着移往沙发。
「清欸!今天炖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嘿!好不好?好吼!那就给它炖下去吼!」待在和客厅只隔一个转角的厨房裡,听着柳姨用哄孩子的假音照顾她老公,心情不由得感到複杂,而后轻快。
或许正是因为老清那若有似无的存在感,才为挂着人妻标志的柳姨添了几分性感。
我把袋子裡的菜肉全部放到桌上,打开流理台旁边的木柜,从橘色米桶挖出三杯满满的白米,倒进洗得很乾淨的饭锅。
这时柳姨踩着答答答的拖鞋声走过来,站在门槛后方探头说:「啊你当兵有没有学做菜?切东西可以不可以?」虽然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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