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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家之前,她夹着书跑了。
她隔三差五地来,一本书一本书地换,大半个学期就这么过去,那几门烂课很快被我盖在掌下。
我和她隔着一张茶几,互相背诵考问,一本正经,任谁闯进屋来都说不出个二三。
父亲发现了,不过他假装不知道。
两个男人住的地方,多了一丝女孩的芬芳,这怎么瞒得住。
有一天我斜眼看到他的脑袋在窗外晃过,吓了一跳,让方颜赶紧走了。
却没想他在外面转到黑天才回来,一个字没提。
于是方颜来的次数更多了,我偷偷朝她挨近的时候也不再挪开。
很快,纸上的分数对我们已如云烟,老师们对我和她只剩下一张笑脸。
我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不再小心翼翼,因为没人再敢刺戳我们的嵴背。
这权利不是靠我的凶狠和拳头赢下来的。
是方颜规划了一切,她太懂规则了,她知道只要走到这一步,我们就能够不再畏惧那些阴沟里长出的草。
我们习题的时候变少,闲读的时候变多。
她端着书,从茶几那边伸出手,不经意似的,用小指勾了勾我的手背。
我连忙放纵地抓住她的手。
她抬眼看我,抿嘴,按捺住得意的笑,继续看书,手与我牵紧。
我轻轻拽了她一下,她欣然应从,绕过茶几坐到了我身边。
我和她的胳膊贴在一起,暖暖的,柔弱无骨的手像朵云彩。
在先前的日子里,胯下那根东西已经挣扎过无数次,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
我害怕被她看见,只能全神贯注地攒着笔,把指节捏得惨白,又多掐几下大腿。
我以为它这一次依旧会给我难堪,可是竟然没有。
于是曾经得到的答案又涣散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它盘踞在那里无动于衷,脑门却湿哒哒像只被淋了雨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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