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听从,我灵机一动,拔剑指向脚边蜷曲的胡大壮:「不起来我就杀了他!」「别别别,我起来!」那农妇高举双手,立刻起身,其余人也先后起来,不再求饶、推诿。
场中哄闹渐止,我才松了口气,出声道:「我问你,黑云寨说的投名状是任何人都可以还是指定了我们母子二人?」农妇不假思索:「他们说就要旁边院里骑马回来的两个人,其他的不行」果然如此,我们居住在内城,治安或许比不上洛川、百岁,但终究是官城——事关朝廷脸面,除非是特意指定,否则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此地拿「投名状」?。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联想到我们抓了吴老六,因此而结下梁子也不足为奇。
不过那云四爷回去没把遭遇的奇事告诉寨里诸人吗?怎么还敢派人来寻仇?还是说只是拿这群民夫当炮灰使?倒还真有可能,一群乌合之众、流民亡夫,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无损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此中细节,他们肯定一无所知,我也无意于此多费口舌。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看这些人模样可怜,我也生了些恻隐之心,迟疑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落草为寇?」「公子爷,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两个儿子去京城服徭役死在了那边,女儿被城里的公子抢走,当家的连门都进不去,还被打了一顿,地租子又长了一成,还教人怎么活啊?!」农妇说着不禁泪流满面、涕泗横流。
其余诸人也被勾动了伤心事,声泪俱下:「家里锅都砸了,还是交不起租子哇!」「可怜我的大儿,早知道还不如打断他一条腿,否则不至于死在北边啊!」「俺的女儿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捶胸顿足,有的痛心疾首。
惨事一桩桩入耳,我心情烦闷,不由大喝一声:「够了,别再说了!」诸人生生止住哭泣,但仍有几人抽噎不止。
此时胡大壮终于缓过起来,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道:「媳妇,不要求他,他们都是一个屌样!」我收剑入鞘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