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所立的周围土地,激起灰尘、跃起泥块,却唯独不见了它们的目标——我与娘亲已然消失不见。
原来千钧一发之际,娘亲袍袖一展,玉手握住我的手挽,霎时天旋地转,视野生生变化,随着移形换位之感后知后觉地袭来,额脑一阵不适,一时无法睁眼查看。
但我心中了然——竟是不下于羽玄魔君的极速身法!不适感很快褪去,忽觉五指间那只柔荑轻轻抽去,心中不由淡淡失落——方才情势紧急,我还末来得及仔细感受。
快速打量周围,我们似乎是处于空旷的房间,窗格板壁陈旧而干净,独独没有任何家具陈设。
娘亲以玉指压住樱唇,示意我禁声,而后莲步悄悄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立时传来尖细而猥琐的声线:「人呢?那两个人呢?跑哪儿去了?!」居然是吴老六!那这么说我们还在赵氏别苑?!此时所处正是方才那些甲士藏身的房间!我差点惊呼出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娘亲真是艺高人胆大!。
此时庭院中发生了变化,狐假虎威、跳梁小丑的吴老六被吕莫槐冷冰冰地斥责道:「聒噪!」吴老六立时噤若寒蝉。
我镇定了一下心情,轻轻走到娘亲身旁,闻着清香,从那缝隙中观察庭院。
黑压压的一片士卒行列,看不清场中,只听吕莫槐一声号令:「列队,回营!」随着吕莫槐发号施令,诸多甲胄士兵整齐划一,列队齐步,山呼海啸般自敞开的大门出了别苑。
不多时,庭院中已只剩下吕莫槐和吴老六两人,但就在此时,一个差人走了进来,身穿黑色便服,腰别铁牌,手提灯笼,走到二人近前问道:「人做掉没?」那声音与样貌,我皆不陌生,正是那日入城时所见的白姓捕头。
他的出现已不能再令我震惊,盖因与军匪勾结、滥杀无辜、推罪魔教相比实在不足为奇,况且娘亲曾说官府通告明示兰溪村等惨案乃是魔教所为,官府中人若与此事无涉,反倒令人奇怪。
吕莫槐淡淡道:「让他们跑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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