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我的猜测,「军功的审批报送,并非东离卫一家之言便可为准绳,还需当地知县知情盖印,毕竟县尉名义上受知县节制,而赵知县在此回伏击这般卖力,即便他手上没有鲜血,至少也是帮凶同党」「唉……」我一声长叹,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谓朝廷命官,与那屠杀子民的恶徒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有何颜面自称父母青天?或许当朝宰相之外甥、吏部尚书之爱子威逼利诱,他不得不从,但又如何对得起他诵读过的圣贤书呢?或者说寒窗苦读的举人、进士们到底领悟了几分圣人教诲?还是说这些金榜题名者在走马上任之后就统统抛弃了?亦或者那些经典本身就有瑕疵?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从赵钧恩的所作所为中,丝毫不见他有恪守教诲、有领悟经义。
其中的缘由复杂难解,我一时难解,只能作罢。
西直街上以奢侈商铺居多,如宴楼、布庄、首饰店、金石铺等,入夜后均已紧闭门面,街上行人稀稀疏疏,偶有一队披甲士卒沿街巡逻,不过瞧那步伐与散兵游勇无异。
不过他们既末对我们发难,手中也无强劲弓弩这等伤人利器,更何况还有武功盖世的娘亲陪同在旁,我自然无惧。
我们母子如同出来散步的常人,悠然自在地行街过巷,安然无恙地回了拂香苑。
踏上门前台阶时,惊觉头顶暖芒甚是明亮,一抬头才发现,檐下竟是齐齐挂着四盏灯笼。
我霎时明了,这是杨玄感与娘亲约定好的暗号,无怪他提前隐在赵氏别苑,看来娘亲早有准备。
进了庭院,却见石桌上点着一根红烛,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那位僧衣复体的老妪正坐在一旁,手掐念珠,口中喃喃诵经。
「嬷嬷深夜在此等待,所为何事?」娘亲款款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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