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也没有僧众打扫石阶,正是寻仇问寇的好时机。
我坐于一侧的石凳,静静等待业师归来。
午时过半出门,我为了保存元炁,并末运用内功、大步流星而来,而是一步一印,约花去半个时辰——算算时间,我所等待的杀父仇人最多两刻钟就会出现。
过不多时,留香坪下如约而至地传来轻微而复杂的声响,似嘟囔似跌撞似妄语,不一而足。
我起身来到石阶前十余步,挺立凝神,静候来人。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肮脏的右手,攀在青石砖上,借着支点将瘫软的身体扯了上来,趴在留香坪边缘。
这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僧侣——虽然长着头发,但从肮脏破旧的杏黄僧衣可以确认——他侧卧在地上,将左手拖着的干黄葫芦挪到面前,醉眼朦胧地含着葫芦嘴儿「咕嘟咕嘟」地吸饮,酒水从嘴角漏到地上,积成一滩,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这副情状,与羽玄魔君所说的业师有八九分相像,我亦不能再迟疑。
「呛啷」一声短啸,我抽出含章剑,大步流星奔过去,剑锋拖地,欲将那人头大的葫芦噼成两截。
那僧侣彷佛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只顾酗酒,却在二人只有几步时翻了个身,堪堪避过扬起的剑锋。
我冷目锁敌,心中暗叹:「果非常人」(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这一下看似误打误撞,但时机过于巧妙,哪怕我剑艺平平,也绝非普通僧徒可以躲过。
邋遢僧侣双手握住葫芦嘴儿,挣扎起身,彷佛极其费劲,站得歪七扭八,一手将葫芦别在腰间,一手拨开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口大黄牙:「嗝~贫僧……与失主素末谋面……为何要……砍我宝贝……酒葫芦……」他睁着朦胧醉眼,口齿不清,却十分在乎那酒葫芦。
我掂了掂含章,低眉看着锐不可当的剑锋,沉身问道:「请问大师法号可是贪酒?」「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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