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地问道:「那日孩儿自忖必死,当遗言交代的那些话,娘亲听见了吗?」娘亲神色攸然复杂,迟疑了一瞬,螓首轻点:「嗯,娘听见了」「那娘亲当时是如何回答的?」虽然彼时意识模煳末能听清,但我肯定娘亲是作了回应的,就在「回光返照」的最后时限里。
娘亲长叹一口气:「霄儿,这几日里,娘将此事翻来复去细细琢磨,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在告诉你之前,娘要先问你一个问题」「嗯,娘亲问吧」我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但并不畏惧,毅然点头,让娘亲直言不讳。
「霄儿,如果娘把答案告诉你,你会自寻短见吗?」娘亲妙目半阖,满面忧愁,似乎很在意我这个回答。
听到这儿,我心下黯然,已有了猜测:当时我命悬一线、生死难测,将肺腑之言尽数吐出,娘亲心乱如麻之下确实点头同意过——这点我是记忆犹新的——但那只是顺着我的意思回应,以作临终抚慰。
而这几日我从鬼门关撤回了一只脚,娘亲思前想后,应该还是无法接受母子之间禁忌情感、悖逆伦常,但又害怕我以死相逼,故而有此一问。
虽然并非我渴望的答案,但却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微微思索一会儿,给出了回答:「娘亲放心,哪怕听了你的答案,孩儿也不会自寻短见的」「为何?」我轻叹一声,不忍道:「这几日,娘亲在孩儿病榻前寸步不离,形容憔悴、弱质衰怜,孩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怎么忍心再让娘亲痛苦一回呢?因此无论娘亲的答案是怎样的,孩儿都会坦然接受,绝不会以死相逼」这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放弃追求,而是来日方长,只要与娘亲形影不离,我便能再觅良机,直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娘亲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霄儿,现下你已安然无事,当时你所说的乃是来生之事,而此生你终究是娘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娘亲停顿一下,美目担忧地向我瞥来。
虽然我早有预料,但心中仍是微微泛起痛楚,却并末久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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