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一个深呼吸之后,迈出了一步。
果然,仅看身体平常的行动能力,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这一步迈出,除了微微酸涩之外并无异样痛楚。
「娘亲你看,没事吧!」我向娘亲报喜,只见她美目微眯,螓首轻点,笑靥如花,似是忧虑尽去。
此时穿着深色的布衣布裤,宽松得很,我再次踏出一步,两步,三步……缓缓在堂中踱了个来回,步伐渐渐快了起来,身躯也更加自如。
行动无碍的我,走出了正堂,对着初升的朝阳张开拥抱,顺便伸了个懒腰。
「呼——」我一吐胸中浊气,感觉神清气爽。
在一旁的娘亲此时走上前来,玉颜泛愁,略微犹豫:「霄儿,有件事,娘还末告诉你」「何事?娘亲但说无妨」我偏头问道,只见娘亲目有忧色,缓缓开口:「霄儿,疗伤时娘察觉你的元炁堵塞于奇经八脉中,你的武功恐怕……难复旧观」闻言,我先是尝试调动元炁,果然阻滞难行,微有一丝痛楚。
望着娘亲担忧的美眸,我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是此事,娘亲勿需担心,孩儿早有预料——能保住性命,已属不幸中的万幸,武功不再奢求——再说了,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有无武功,也没什么分别」娘亲美目打量了半晌,喟然叹曰:「霄儿长大了」受了羽玄魔君一掌,当时便有功体破碎的征兆,醒来后虽然身体末复,不敢轻易运气,但也不是毫无察觉,失去武功,只能说意料之中。
失了武功,却得生母垂青,不啻于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又怎会忧郁自抑呢?因此我反倒安慰起娘亲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沧桑而中气十足,我立时辨明,这是羽玄魔君的声音!娘亲反应更为迅捷,几乎在辞句乍起之前便已身形一闪,横袖挡在我面前,散发出腾腾杀意,冰冷彻骨,盯着出现在前坪的人影,森寒厉喝:「羽玄魔君!伤我孩儿之仇,不共戴天!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说唤你龙渊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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