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娘亲的灵觉,应是胡大嫂已将晚食备好,即将出来,才会结束与我五指相扣、互通心意。
果不其然,娘亲才将玉手笼入袍袖、端坐傲然之后,胡大嫂便从侧厨中端着器皿出来了。
也就是说,娘亲尽可能地让我享受她的温软柔荑,几乎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才将之收回。
我心中明白,并非娘亲的爱意真情不够坚定,反而是为了我考虑,才稍避人嫌,正如我不愿外人因此指点娘亲一般。
我将右手置于鼻下,轻轻一嗅,闻到了残留的清香与余温,彷佛兰麝芝烛,霎时间穿透了我的胸肺。
唯恐唐突了娘亲,我抬头一看,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的娘亲并无羞赧嗔恼,毫不介意,香兰绽笑,反似因我的痴迷而心满意足。
我更加感受到了娘亲的美人真心,也不再作花痴状,大方自然地起身,向着走来的农妇招呼:「胡大嫂,可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胡大嫂方要进正堂,赶忙回头道:「柳兄弟,你身体刚好,还是坐下吧,我来就行」我拍拍胸脯:「又不是扛鼎举石,我能行的,大嫂你就放心吧」胡大嫂将海碗置于八仙桌上,朴实一笑:「那好,柳兄弟就帮忙把饭碗拿过来吧」「好」我大声应道,便去屋侧的厨房帮忙。
很快,晚食便上了桌,可能是考虑到我伤势并末尽复,胡大嫂熬了肉汤,素菜也是烹煮的,入口即化,十分益于身体康复。
用过晚食后,我们母子于廊前送别了胡大嫂,正是暮色轻薄之时。
「霄儿,你身体尚末尽复,还是要多休息」娘亲顾虑周全,关切万分,「接下来便不弈棋了,颇耗心神,早些休息吧」娘亲静立堂前屋檐下,意思是要目送我回房。
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有些忐忑不安,欲言又止。
见我回头,娘亲柔声问道:「霄儿,怎么了?」「娘亲,今晚还有那个……亲亲吗?」如此胆大包天之语自我口中蹦出,若在从前这简直不可想象,非要被重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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