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法去医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产婆。
生产并不顺利,荣荣从上午开始,一直疼到了下午。
她几次都想哭出来,但都强忍着——哭了就没力气了,产婆说的。
好不容易一直到天黑,荣荣用尽了最后一丝吃奶的力气,孩子终于出来了。
荣荣虚弱地喘着气,听着孩子哇哇哭了两声,眼泪水哗啦啦地喷了出来。
「是个男娃!」产婆乐呵呵地报喜。
「好哇好哇,男娃哦~!」老树桩格外开心:「叫个啥咧?叫个……狗剩!嗯,好养活!」这是什么破名字?!——如果这也算名字的话。
荣荣没有在意这些。
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簌簌地流着。
产婆以为她是疼,安慰着说:「嗨,第一次生,都很疼的。
过两天就好了。
来来来,给孩子喂奶吧!」说着让荣荣侧躺着身子,给孩子喂奶。
送走产婆,夜渐渐地深了。
为了让荣荣和孩子不要吵到大家休息,老树桩让荣荣以后就带着孩子另住一间。
荣荣睡不着。
她听着对面传来的男人们此起彼伏的隆隆鼾声,心里像刀割一样。
她憋住声音呜呜地哭着,恨意充满了每一个细胞。
孽债啊!不知道哪辈子的孽债!孽种!我才不要这孽种!她下了决心,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婴儿的口鼻。
「哇~」沉闷的哭泣声刺入了荣荣的耳膜。
婴儿的手脚胡乱地踢打着。
「嗯~啊~呜~……」荣荣憋着声音哭开了。
她松开了手,把婴儿抱到怀里,轻轻拍打着,把乳头塞进婴儿嘴里:「不哭,不哭,宝贝不哭,宝贝不哭了,啊~哦哦哦,饿了,饿了……吃吧,吃吧~妈妈爱你,妈妈爱你……」荣荣吸着鼻子:「狗剩……你才狗剩呢,你们全都是狗吃剩的。
我们才不叫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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