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需要的温情。
这样虽然能一时满足性欲,但却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何况性欲也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对于这种人生低谷,本来天华如果独身熬几年,等到新生学弟进来,或者等到毕业走上社会,大概还有机会遇到合适的同性伴侣。
如果表现得更加自信稳重一些,而不是在焦虑中拼命寻找慰藉,大概也不至于把一些潜在的基友吓跑。
但是偏偏天华在寂寞中不焦虑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个情感非常细腻的男孩子,虽然别人看那高大强壮外表可能看不出来,雨菲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为可贵的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迁怒于雨菲,还是把她养在家里。
而雨菲也设法重办了身份证与银行卡,把父母寄来的生活费以及自己挣到的稿费拿来补贴他,一起度过收入青黄不接的日子。
她还尽量照顾他的生活,中学时从来不做家务的她,现在每天为他洗衣服。
至于她自己的衣服反而不需要天天洗,反正在家不穿。
天华安慰自己说,基友的冷淡是疫情的原因,雨菲也这样安慰他。
结果到了八月,疫情结束,北京解封,而基友的冷淡更甚。
在同志圈子里,天华都有了坏名声,说是太黏人,感情过于冲动,不成熟。
八月底,天华彻底崩溃。
他已经不再流泪,终日眼神空洞,如果不是一个家,家里的女人在等他的话,他可能就会买一张单程车票,去找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投海自杀了。
有一天,天华跌跌撞撞地出去,想不出可以去哪里。
他在桥上徘徊,在楼顶徘徊,在车来车往的公路边徘徊,没有意识到雨菲一直撑着伞远远地跟着他,默默地远望着他。
最后天华在一处桥下躺在泥滩地里,一动不动,睁着眼睛,无神地望着雨丝绵绵落下的浑浊夜空。
这个时候,雨菲撑着伞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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