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似乎都没有枯灰了,只是双眼的眼泡肿的更加明显。
听医生说,他这两天睡得不好,病痛正在折磨着他的神经,可他却拒绝使用镇痛的药物——老头的求生意愿很强,他认为使用杜冷丁可能会让他在昏睡中死去。
宫下北已经在床边坐了十几分钟了,可赤本始终就在同浅井荔香说话,到现在,除了他进门时说了一句「你来啦」,就再没理过他。
实际上,宫下北能够感觉到老头对自己的不满,尽管老头倒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了,但是很明显,还是有人在给他通消息,外面的事情,他应该都知道,至少知道很大一部分。
「好啦,荔香啊,你先出去吧,」等了将近二十分钟,赤本终于开口说道,「我和良一说两句话」「是,」浅井荔香早就有些坐不住了,听了这话,她急忙扶着肚子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朝门外走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那些仪器发出嘀嘀的鸣响。
「良一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扭过头来,赤本枯槁的脸朝向宫下北,虚弱的问道。
「没有,父亲,」宫下北笑了笑,说道。
「你在骗我,」赤本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能察觉到你眼睛里的愤怒……哦,你今天去拜会龟井了,怎么,是不是这条疯狗又朝你狂吠了?」宫下北默然点头。
「你很愤怒?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赤本微笑着说道。
「是有一些,不过,现在好多了,」宫下北点点头,说道。
「这还是在骗我,」赤本看着他,说道,「良一啊,我可是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坐了将近40年呢,你现在的所有遭遇,我都了解,而且,我更了解你这个人」伸手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赤本叹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既做不到极善,又做不到极恶的人啊。
你以为极善、极恶只是一种为人的方式吗?不,它还是一种心境」「极善的人宠辱不惊,极恶的毫无自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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