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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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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07)(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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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怕麻烦,是仍存的道德感或者说责任感的原因。

    现在回想,应该是人届中年之后,渐失了勇气和生命力。

    道德感与责任感一说,应是矫饰,同生命的本能相比,那实在是不堪一击。

    还有在离婚后的那第一个夏天,我已经走出了最初的昏乱。

    虽时有不便,偶感孤独,但整体上精神又变得昂扬,轻松而有活力。

    从最激进的意义上说,一夫一妻制其实是扼杀了人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所谓矫枉必须过正,没准最激进的才是最本质的。

    可是,不论如何的春意盎然,生命力昂扬,到了我们登陆十周年纪念日那天,我还是忧郁了。

    拉娜一家正在北边,大约有三个小时车程的湖边,和两个朋友的家庭合租了一个度假屋悠闲度夏,已经离开了一周多。

    下午,她给我发了几张几家孩子们在湖边野餐的照片,过了好久我简单回了个emoji。

    到了晚上,她问:你在干什么?我拍了一张照片回她:我的脚搭在茶几上,脚旁边是喝了一半的红酒,远景是几乎看烂了的《权利的游戏》的电视画面。

    晚上大概快到12点的时候,客厅拉门那里传来了敲门声。

    当时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做。

    喝的有些昏沉的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出所料,拉门外正是拉娜。

    出于中年男人的精明圆滑与世俗,我从不主动问起拉娜以前的事情,也尽量避免涉及。

    只是大概知道她的前夫有赌博和家暴的问题。

    另一方面,英语也确实限制了我们更加深入的交流,这当然是我这方面的问题。

    没想到仅凭几张图片,敏感的拉娜觉出了问题,更没想到她竟然深夜开三个小时的车,过来看望我。

    这实在让我既感动又惭愧。

    那晚我们相互依偎着靠在床头。

    我为她按揉着酸硬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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