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管在哪个角落都腐烂透了”不带起伏的感慨从唇间溢出。
我的长篇大论,似乎没有在她的内心掀起任何波澜。
也许早已深刻理解了这只是一种浮于表面的仁慈。
是看惯了的那种,通过打着冠冕堂皇的名号,实则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伪君子的做派。
她不仅没有买账,反倒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样子。
那双瞳孔里折射着看穿了面前之人卑劣内心的透彻。
没有迟疑,没有迷茫与纠结,在那深处闪烁着的,只有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厌恶。
“已经够了,到这里为止吧,再说几遍都没用的。
不管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套用再多无聊的话术,我也没有进一步接受的打算。
”她的眼睛终于看向了我。
“听说往往只有对自己没自信的男人,才会提出这种条件威逼利诱别人呢。
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即使末来再出现什么变故,因为家庭状况不得不放弃学业,到了要凄惨到流落街头为生的地步,我也丝毫不打算再求助于你。
”决绝而不留余地的话语,孕育着明确的觉悟,似是要将至今为止相处所积累起来的事物全盘否定一般。
与其像是对我而说,她更像是对自己强调,哪怕至今为止一路下来自己失去了多少,她的内心都绝对不会再出现为了短暂的利益而妥协的选项。
哪怕这份坚持,在阴森而险恶的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犹如小学作业里孩子们述说的梦想一般廉价而天真。
尽管如此,执拗地把末经世故的信念贯彻下去,也许正是她所能做的为数不多的抵抗吧。
对这个充满着不公正的世界,更是对
示弱的自己。
“是吗,真可惜。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能够达成更好的默契的。
”得到的结果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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