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小池秋荷枯败,地上落有残叶,不见下人清扫。
想必都躲到房中隔离疫症了。
宣华直奔陆恒的寝房。
房门外边的屋檐下,守着一个小厮,正蹲在红泥小炉前熬着黑罐药汤,咕噜咕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苦涩味道。
那小厮见过宣华,隔着面纱,可观身形仪态认出,在诧异中行礼,「小人叩见公主」「你家主子醒了吗?」宣华问。
此时正是下午,小厮道:「公子上午还昏着,方才醒了……」犹疑地看着宣华,小厮想,这公主该不会要进去吧?宣华走近两步,伸手想要推门,小厮急急劝阻:「公主,鼠疫之症非同小可,您千万不能进去」这话宣华听了几遍,当下心中不耐烦,怒怼道:「你算老几,还敢挡本公主的路?」小厮低头嗫嚅:「是公子吩咐的,说是公主若来,小人宁死也不能让您进去」宣华心头一软,怒气消了大半,「是本宫自己要进去的,他不会怪你」宣华能想到陆恒嘱咐小厮时的表情,皱着眉头,怕她大胆。
眼里又隐藏期待,希望她大胆。
人在生病时,总是渴望心里牵挂的人前来,因为顾虑,又希望她不要来。
或许,能听到一丝她来过的消息,也算深深慰藉。
小厮不放心地规劝:「那公主站在门边,不要穿过房中帷幔……」他话没讲完,宣华径自推门而入。
「你把药放门边……咳咳……我自己、过去取……咳咳……」陆恒以为是小厮来送药,见门久久不关,出声提醒。
两叁重厚沉帷幔之后,隐约见得一个清瘦的人影,佝偻着脊背,咳得头伏在衾被上。
声音不复往日清悦,带着一种干涩的沙哑。
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屋子里浓厚的苦药味道,闷在人鼻端,连着心尖都跟着发苦。
宣华来时想到很多要跟他说的话。
比如责骂:他出行公务为什么这么不注意不小心。
比如威胁:他好不了她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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