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块子,我正想着,要是有火就好了,我好把衣服哄哄啊,上下都湿透了,我估摸着这大雨天也没人来,离村又好几里地,我就把褂子和裤子脱了,在那呲晾呲晾。
谁知道啊?也就一会儿,有俩人往这跑过来了,我一听有男人声,我这只穿个裤衩背心的,赶紧抱着衣服进里屋那间去了,也顾不得有土没土,往几个汽油桶中间一猫。
你猜进来的俩人,除杜鹃,还有谁?」「我哪知道啊?你快说快说」「俩人,一个是杜鹃,一个是她大伯子」「她大伯子看着挺正经的啊,40来岁,四方大脸的,我见过几回啊,还说个几回话儿呢!」「这谁能知道啊,男人他们都一个德性,有的正经也是假正经!」姐,你快说快说,他俩在外屋呆了一会,她大伯子叫王恩吧,都叫他大老王,他把半截桶里又放点木头片子和噼柴,拿火柴给点着了,这时外面天阴的也特别沉,跟黑天似的,大雨点子下的跟不要钱似的,他又拿破木板子把门和窗户潲雨的地方给挡上了,屋里除了火盆,和外头就不透亮了,我这里屋就更黑!听那大老王说:弟妹,我早说,今天别给我弟上坟去了,今天下雨,你不听。
你看,浇的跟落汤鸡似的。
杜鹃说: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不是他忌日吗,上午我看的天挺好的啊,说烧几张纸就回来,谁想这大雨下的啊。
那啥,弟妹,衣服都湿透了,你把衣服也脱了,省的落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不是有里屋吗,我把火盆往里头放放,咱俩一人一屋。
把衣服呲晾呲晾。
要不一会雨停了怎么回去啊,再说,谁知道雨啥时候停啊!说着自顾自的把自己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杜鹃拧了拧衣服下摆,您说的是,都自家人,我这没啥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里屋去了。
说着,她就往里屋来了,屋子旮旯里还有张破桌子吹了吹浮土,把自己湿褂子和裤子就给脱了,只穿个短裤衩和小背心,我躲的地方正是桌子对过,要不是我这边黑,我在桶后面也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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