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尕自己小时候就是那么又念又写的背出来的,背不出来要被爹爹打手心。
吉尕能背下来的书还多着呢,她现在也得照样教会她的女儿,女儿要背不出来也打手心。
她们两个大女人互相帮助着从千字文开始,教到第三年的时候已经让小姑娘背下了大半本论语。
不过那个能唱王昌龄的女人死在了这个第三年里。
女人先是因为生病没有力气走河,接下去就被烧燎熨烫着折磨了三天,到最后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剖开肚子,钉在河边木台上让大家用脚踩。
这些都是但凡开一个头就会一直走到底的事,很难再有转圜。
吉尕走到她身子跟前的时候,看到她还有点哆嗦着的脸上都被人用烙铁烫的烂了,除了还没瞎的两只眼睛以外,再也没剩下一点好看的模样。
吉尕想,等到下回场里送进新的人来,她又该在地上比划着问她们谁认识字了。
下一回自己找上来的是个男人。
那是一个在玉场里当监工的回鹘男人,头发有点泛黄有点打卷,鼻梁有一点挺直,长着一对黑眼睛,他可能是混了血。
卷头发的回鹘男人年纪很轻,几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有一天对吉尕说,大姐姐我知道你能背下很多中国书。
他把吉尕叫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场里从来不会把奴隶叫成这个的,都是就叫身上烙的号数。
再说姐姐这个辈份也不对。
回鹘男孩说我们族里的习惯都把女人往小叫,叫得越小女人越高兴,我知道这事跟你们中国不一样,姐要是不喜欢呢我下回叫奶奶也行。
都说胡人花言巧语特别会哄女人开心。
故事里的杨玉环见到安禄山就特别开心。
按照吉尕眼下的地位身份,按她一个女人过到了现在这样的年纪,有个俊俏的男孩跟着管她叫这个叫那个,她应该是不至于特别不喜欢。
到那时吉尕已经在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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